月里树丫

去爱吧,什么都可以,谁都可以

《如何》27

*校园/ 破镜重圆/ 追妻

*跨度十年/ 伪先婚后爱/ ooc/ He

*私设同性婚姻合法


“你也很想我吧。”








    林祎凯的胳膊和身体都被马群耀环在身前,他抬起小臂想要去回抱温暖的身躯,却被马群耀又按住。马群耀松开他,看着眼前乖乖站着发愣的林祎凯,他多想上前吻他,吻他清秀的眉骨,卷翘的眼睫,眼皮下的小痣,可爱的鼻头和红润的唇峰。


    马群耀把大衣敞开,让林祎凯抱进来。


    更暖和了,林祎凯整个人都被马群耀裹在衣服里了。


    他的全部都跟马群耀在一起。


    马群耀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拉着他悄悄从草坪的小路溜了。


    回去的时候是马群耀开的车,林祎凯一路都在低头看被他遗忘在副驾上的手机,马群耀不时转过脸看看他,又浅浅勾着笑继续看路。


    林祎凯手里的屏幕黑了又被按亮,直到几次后他的视线彻底变得模糊,他根本没有一直在看手机,他只是想保持一个低着头的姿势,他不想马群耀看见他又哭了。


    比来自马群耀的二十几个未接电话更拉扯他心脏的是静静躺在收件箱的原璐的短信。


    他看完了那条早在十二年前就应该知道的消息,然后又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


    那一刻,林祎凯坐在车里,他觉得他像是最后一次去演一个未完结的梦。十二年前,他和马群耀都才十六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懂爱被笑话说不懂又不愿承认。十六岁的孩子对于美好事物的追逐是天性,可是很多时候美好的事物都需要付出代价来获得,但是爱不用,他和马群耀的爱是没有代价可言的,他们于彼此而言全然是免费的状态,要索取多少的爱都可以,要索取多少的爱都能给得出。


    可是后来林祎凯发现,当Z市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守着一段在高中校园的雾气里定下的爱情,靠着那点稀薄而又沉重的回忆生活下去的时候,他发现他简直错得离谱。他和马群耀的爱不是没有代价的,他和马群耀甚至已经付出了所有,所有也不够,他们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封锁也不够来偿还自己欠自己的自由,欠对方的那十二年的时间。


    直到车开进车库,林祎凯的泪才差不多止住了。


    他们没有直接从电梯上楼去,而是转回小区的花园,隔着一栋栋楼去看很远的空中绽开的烟花。


    林祎凯的手被马群耀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烟花的声音远远的响,像是被罩上一层什么。林祎凯转头看马群耀在路灯下的侧脸,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闪着光影,眼睛里也闪着光点。


    “马群耀。”


    马群耀回过头来等着林祎凯继续说。


    “是阿耀。”


    林祎凯又说。


    他抿着嘴笑着,像偷到了什么宝贝,也像是在纠正自己错误。


    “你也很想我吧。”


    十二年前,你也很想我吧,像我想你一样。


    在庄园里,阿耀问他的猫猫今天想不想他,后来,阿耀的猫猫问阿耀,那时候他一定很想他吧。


    林祎凯把手从马群耀的手心里抽开,继而抚上马群耀的脸轻轻揉。


    “阿耀也很辛苦吧。”林祎凯的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哭腔,他以为笑着这样说就不会被发现。


    马群耀握着林祎凯的手亲了亲。


    “其实,我还能再长高一点的。”


    “大伯母唬我,说晚上总是不睡觉会长不高的。我一开始不信,后来发现毕业的时候好像真的没有那些金头发的外国同学高。后来大伯母又安慰我说,那是因为他们每天吃牛肉,营养过剩。”


    林祎凯静静听着马群耀不痛不痒的回答,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


    马群耀就是这样,马群耀总是这样,不会轻易把流着血的伤口让他看,怕他看了害怕,怕他看了心疼。于是那些巨大的裂痕在马群耀身上被他自己用血肉再次缝合,不管最后的疤好不好看,他都不在乎,可是再给自己看的时候,他便可以说,只是一条普通的疤嘛,就跟在路上摔了一跤一样普通。


    “过来。”


    林祎凯轻轻说。


    “你再高一点,我就够不到你了。”


    林祎凯趴在又靠近一点的人耳朵边吹气一样说完,他离开的时候马群耀的耳垂都红了,在灯下也看得出来。


    他又凑上去亲在马群耀的嘴角,马群耀抓着林祎凯的手加深了这个吻。


    落地窗外面远远的还有烟花时不时炸开在天空,带起一阵光圈。


    马群耀抱着林祎凯坐在床边,仰着头任他在自己脸上啄。


    林祎凯的脖子和腿上泛着一片一片不正常的红,颜色有的深有的浅,形状有的大有的小,跟外面的烟花差不多。


    他把手撑在马群耀肩膀上,轻轻喘着气摇头,“不想弄了。”


    “累了。”


    马群耀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隐约还包含着一些没有散尽的抑制。


    林祎凯点点头,眼尾红红的,又哭了。


    “但是,但是你还没有好呢。”


    林祎凯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虽然刚刚叫的时候也没有很大。


    他的样子看起来跟真的有些苦恼一样转了转眼睛,又开口。


    “那,最后一次哦。”


    马群耀把林祎凯放下去的时候又是一波烟花密集的在天空中绽放,庆祝零点和新年的到来。两个人不约而同把头转向窗外看又转回来。


    马群耀压上来,林祎凯睫毛抖了抖,慢半拍一样慢慢挤出几个字来。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老婆。”





    早上的阳光很好,给人一种好像到了新年,元旦来了,冬天也跟着开始逐渐回温了一样。


    林祎凯翻了个身,发现旁边没有人,又眯着一只眼睛想伸个懒腰才觉得腰酸腿疼。倒是后面不怎么疼,想来是马群耀昨晚清理好了,想起来昨天很累,累得睁不开眼睛,林祎凯这会忽然脸上又起了一阵红。


    他洗漱完踩着拖鞋下楼,站在楼梯上盯着墙发了半天呆,又顺着楼梯往客厅看,嘴里嘟囔着,“什么时候有的地毯和这些云啊。”


    小笼包的香味和热气充满了整个餐厅,马群耀正在厨房里盛粥,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动作轻快,甚至腰上还系了一条围裙––林祎凯从卖场买回来的有面包超人印花的围裙。


    吃了早饭,马群耀问林祎凯今天想去哪儿,要不要回家一趟。


    林祎凯记得自从马群耀提出要跟他结婚,两家人一起仓促得吃了一顿饭后,他便再也没有去看望过马群耀的父母,难免有些不好意思。正犹豫着就听见马群耀的声音从厨房里又传出来。


    “有段时间没回去了,爸妈和姐肯定想你了。”


    马群耀背对着林祎凯,手里也没停下,把碗仔细在水流下冲干净。


    林祎凯这才明白马群耀指的是回自己家。


    “咱们中午去我家吃饭,晚上去你家吃饭,行吗?”


    马群耀把手上的水擦干净,转过身来笑了,“你说怎样都行,倒是咱俩今天不用做饭了。”


    林颂雅开门的时候,看见林祎凯一瞬间愣了一下神,先把马群耀迎了进去,跟在林祎凯旁边皱着眉问他。


    “今天零上快十度了,你穿这么厚,不热啊?”


    林祎凯很快摸了摸自己直接堆到下巴的毛衣领子,磕磕巴巴说,“不热啊,我,我怕冷。”


    说完追上马群耀去问候父母了。


    林颂雅扶着腰,一脸姐姐我什么不知道的表情,“小时候没见他这么怕冷过,结了婚怎么还怕起冷来了?”


    虽然是蹭了两顿饭,但是跑了一天也挺累人的,晚饭后陈希冉把切好的水果端出来,拉着林祎凯去阳台上看她养的仙人球。


    陈希冉从花架上托起一只白色的小花盆,圆形的盆身上还有蓝色的点点。


    “你看小凯,这盆已经开过花了,你们拿回去养,明年还会再开的。”


    林祎凯望着那盆胖嘟嘟的仙人掌,想象着那植物开出的小花,心头一阵温热。


    陈希冉说着转身回去上了二楼的储物室去找装花的袋子,马群耀就领着一个小不点儿来了。


    还没等马群耀说话,小不点儿就挣开马群耀的手跑到林祎凯面前抓住他的手指,“我叫虎牙,我四岁了。”


    林祎凯抬头看看马群耀,笑着摸摸小不点儿的头,头发软软的。


    “你好,虎牙,我叫,林祎凯。”


    马群耀走过来揽上林祎凯的肩,“我表姐她们刚过来,说是今年要出去旅游不在家里过年,提前来看看姨父姨妈,待一会就走。冷不冷?”


    林祎凯摇摇头,想起他的高领毛衣,脸有些热。


    “你认识我舅舅吗?”


    小虎牙见现在没有人理他,便歪着头,大眼睛看着林祎凯的大眼睛。


    “虎牙,你要叫他舅妈。”


    马群耀说完扭头向林祎凯确认,是不是可以这样叫,林祎凯红着脸不说话,只是轻轻捏捏虎牙牢牢抓着他的小手。


    陈希冉拿了袋子,喊着虎牙的名字来到阳台,装完花把小不点儿牵走了,边走边问着:


    “虎牙穿的背带裤真可爱!虎牙在阳台上冷不冷呀?”


    “不冷。舅妈也不冷。刚才,舅舅问舅妈了呢。”


    马群耀拉着林祎凯在后面听着笑,林祎凯的脸好像比刚才又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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